孔子“登东山而小鲁,登泰山而小天下”,这里的“东山”指的就是蒙山。蒙山位于山东省临沂市蒙阴县,与沂山一起组成巍峨连绵的沂蒙山。这些年来,蒙山是我用双脚登的最后一座山峰。
想当年在读书时,全凭双脚登了几座名山。特别是登华山时,几乎是双手和双脚并用,名副其实的“爬”山。华山太险,晚上登山才不害怕。我背着旅行包,一手执着手电筒,一手拉着我的女朋友,一直走了8个多小时。到了早上五点,才到了华山看日出的地方——东峰。然后回到中峰,去最险的西峰。到最高的南峰时已经是中午了。在这里体验了建在悬崖峭壁上的栈道。之后就下山,拖着沉重的脚步,直到傍晚才下到山底。
1997年的冬天,我和几个同学约好去登西安南边的翠华山。翠华山是秦岭山脉之终南山的一部分,传说汉朝建立后,张良功成身退后就隐居在这里。我们去的时候天是阴沉沉的,诺大的山谷里,只有我们几个身影。路上积雪成冰,太滑了,我们就这样互相搀扶着往前走。登最后一段时,就没有了石阶。我们只有抓旁边的小树枝,踩着石块往上爬。后一个人看着前一个人的脚,此时已经没有后路可以退了,只有壮着胆子朝上走。到了终南之颠,天是晴朗的一片。云雾在下面掠山流动,四处的山被白雪覆盖着,被阳光照耀的晶莹发亮。当2003年我去登安徽的九华山时,也是一个冬天,登山的过程已经没有了踏雪终南的惊险和刺激。九华山阴云密布,到了山顶也是雾蒙蒙的,令人压抑和郁闷。
登蒙山是很轻松的,不需要准备什么。不象登泰山时,见到遗留的石刻时还要驻足远望,琢磨石刻上的字迹和内容,咀嚼其中的涵义和韵味。登泰山几乎成了受教育了,没有享受的意思。记得登黄山也不轻松,不是因为别的,而是去的时候正值放假时,一个山头上齐聚了上千人,动弹不了。什么松啊、石啊、云海等等,都被这种拥挤而扫了兴。况且,把石头比作猴子和别的什么东西,似乎是太浅显的认识这个山了。
蒙山的游客不是那么的多,闲庭信步一样朝前走。蒙山是天然的大氧吧,茂密的松林里透出清新的空气。我找到一处佳地,躺软床上看地上班驳陆离的树影。想着以前所走过的山,在这里才回归了山的本意。以后再去山的话,就去那些不带人的印记的山,能体验到大自然的神奇的山。躺在蒙山的林子里,我思索良久,竟然昏昏欲睡了……